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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许愿就看到齐誉韬,而齐誉韬在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时,也第一时间朝许愿望来。他见许愿来此,讶异之余又有些心疼。

齐誉韬从最深处那间刑房门口走出来,反手掩上门,他略有责备:“为何不在府中养病?”

“我就不,你让我在家待着我就在家待着吗?哼,做梦。”许愿回答得振振有词,一边朝齐誉韬身后的刑房张望。

虽然齐誉韬特意关上刑房的门,但里面传出的痛苦呻吟和嘶哑的哀嚎,并不能被一扇门隔绝。门下尽是血迹,大约是从刑房里流出来的,看起来已经流出过好几轮血,血迹的颜色呈现出诡异而妖艳的层次。

许愿问道:“你在审问那帮变态?他们招了吗?”

“暂未,都是硬骨头。”齐誉韬揽过许愿,顺手探了她额头的温度,烧得没那么厉害了。他说:“他们支撑不了太久,我有得是手段。”

许愿相信齐誉韬。他坐镇浔阳多年,又是久经沙场的,必定审问过许多细作探子。包括从前他提前得知繁昌县即将遭难,也是从俘虏的阴阳圣宗教徒的口中。

许愿只是心疼齐誉韬要在这种恶劣环境里,一直对着恨之入骨的阴阳圣宗教徒。

就在这时,刑房内的哀嚎声渐渐熄灭,安静半晌后似乎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接着,刑房的门被打开,负责行刑的将士走出来,来到齐誉韬面前拱手道:“王爷,招了。”

这将士又向许愿供一拱手,说道:“阴阳圣宗的教主就是西蜀国皇帝,这些身上有日月同辉刺青的教徒,是皇帝的心腹。西蜀国皇帝痴迷于信仰,横征暴敛,从二十年前就恐慌于岁月流逝,想要永葆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