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月之后,除夕之夜,是二宝来到昆仑大街的两周年纪念日,也是他真正开始做人的纪念日。
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顿年夜饭,饭后出去遛狗,看了焰火漫天,又在一片野地的三岔路口给邱冷遇烧了纸钱。
大过年的烧纸钱,也只有二宝干得出来。但架不住有人宠他,路过的人胆敢有叨叨二宝的,那大高个子就会跑去把人骂走。
元宵节当天,器官库落成,圣主亲自来剪彩,还送上了一个极其宏大雄伟的雕塑,安置在广场大花坛的正中央。
塑的不是渊武帝,而是圣武共主定六国像——当今圣主穆恒文重新追封的帝号。
英雄好儿郎搭弓射箭立于帆前,身后跟随着六国臣民,身旁还跟着个小老板,扬起手术刀,高瞻远瞩,憧憬未来。
那振臂一呼的模样有些可爱,却也有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
不管怎么说,算是圆了藏弓的一个心愿。
又几个月,刘瘸子等到腿了。
清明那天他去给自己的妻儿烧纸,在坟前哭了半晌,说以后自己一个人也会好好活着,在天上不必惦记。
二宝去了趟异妖故土,探望埋在地下的邱冷遇。那里仍然是禁区,但已有不少小动物住了进去。
回程时经过墓葬区,二宝也去给刘瘸子的妻儿烧了把纸,向他们坦白自己的身份。刘瘸子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二宝就走了。
晚上承铭和郎驭来了,带来一堆食材,说要给藏弓庆生。藏弓骂他们白眼儿狼,二宝要闹,他们也跟着闹,连自己主子的生辰都搞错。
承铭和郎驭不吃这套,说是给他庆祝重获新生,纪念一年之前小老板把他从乌孜断崖下的冰窟里救出来。
追忆往昔,令人唏嘘。
酒喝多了,都有些大胆,主从三人来到后山岗上吹风,郎驭先埋怨:“我人生只此一次的婚礼,被搅和了,乔林天天跟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