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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驭咬牙离开,拖着乔林往隐蔽处走,最后把他塞进王座底下,说:“躲着别出来!”

乔林嚷道:“这像什么话,我好歹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娘子!啊,这是什么?!”

王座底下,与他四目相对的邱冷峻打了声招呼:“大祭司。”

乔林:“啊啊啊啊啊啊!”

郎驭一掌劈下,乔林咚地一声脑门磕地,昏过去了。

场面极度混乱,穆恒文说:“松野圭一,你以为本王没有准备吗?樊于洲何在?”

他话音一落,正在打斗的一名鳞甲士兵忽然反手直刺,长剑便穿透了高谷的腰侧。

高谷满脸的难以置信,只因鳞甲人的鳞片生长有规律,在腰线上有前后方向的分界,那是最容易突破的地方,而了解这规律且最能拿捏得准的人往往就是鳞甲人。

他要反击对方,对方拔剑后撤,伤口处随之涌出了汩汩鲜血。“你,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

这名士兵却隐匿了脸上的鳞片,现出本来面貌——不是别人,正是樊于洲,是真正的樊于洲。

樊于洲道:“吃里扒外算不上,我虽是鳞甲人却从小就被慧人收养,参军已有十载,该效忠谁还是分得清的。”

原来高谷暗中叫自己的人混进了御林军,樊于洲则利用自己是鳞甲人的优势混进了这支队伍,顺便把这身份借给藏弓用了半日。

高谷受了重创,歪倒在青龙石雕下,奄奄一息。城墙上的弓箭手已经射完了箭矢,都在等他的命令,他却有话吐不出,一开口都是血。

鳞甲王见状气恼不已,抽身对弓箭手道:“听孤之令,弃箭换刀,攻击穆昭渊,抓住异妖圣子,给高谷将军喂血!”

樊于洲退守在穆恒文身前,吹响暗语哨,等待回应。谁知鳞甲王笑道:“怎么,等御林军驰援?他们怕是来不了呢。”

而樊于洲也接到了暗语哨传递的消息,不由蹙眉道:“圣主,咱们的人全倒下了,说是酒水里被下了药!”

承铭也听到了这消息,边打边汇报这个消息。藏弓放眼一望,圣乐宫的宫门被鳞甲军守死了,宫中几百号人,多得是不会武功的,凭他们几个也互不周全,再不突围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