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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甲王提刀靠近,他的亲兵也有几人围了上去,护在前面的藏弓眼眸一凛,反手握住身后人的手,冷声道:“不怕死的就来试试。”

身后的亲兵已经率先出招袭击,藏弓一脚飞踢直接踹断了其中一人的肋骨排,拉着二宝转了半圈,又一脚踹飞了另一人。

那人在空中三周半时现出了皮肤下的鳞片,缩得像个知了猴,呼隆一声砸塌了还未来得及撤下去的大酒瓮。

看守在酒瓮旁边的几个人是郎驭的第七军,见状纷纷拾起酒瓮碎片,浑当做武器来使,护在了藏弓和二宝的周围。

穆恒文显然也不知道二宝的身世,只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却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鳞甲王道:“此法不妥!鳞甲王住手!”

鳞甲王本来都要提刀去砍二宝了,闻声一顿,问道:“圣主陛下莫非是有意偏袒?”

他就是存心要往穆恒文头上扣屎盆子。

穆恒文压制着怒意,说道:“如果他不是异妖,这一刀下去可怎么还回来?鳞甲王敢承诺自赔一刀吗?”

鳞甲王道:“孤行端坐正,有何不敢的,别说赔一刀,要是冤枉了他,孤愿意赔他两刀!”

穆恒文又道:“好,可要是他真能不伤不死,鳞甲王打算怎么做?”

鳞甲王冷哼:“异妖圣子,人人得而诛之,当然是杀了了事。”

穆恒文道:“他可曾作恶,可曾对不住谁?”

鳞甲王道:“何须他本人作恶,他的族民罪恶滔天,屠灭一万次也不足惜,他顶着这个头衔就该死!”

穆恒文道:“那如果鳞甲王作恶,令郎顶着鳞甲族太子的头衔是否也该死?”

鳞甲王怒目圆睁,“圣主是打定了主意要包庇这个异妖了?!”

二宝听着他们吵,那句“顶着这个头衔就该死”真是让他心酸又心寒,他要站出来说话,却被藏弓按着,他便拍拍藏弓的手背,与藏弓四目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