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打得我爸赢么?”宗秋觉得没戏。马永兴都没打赢。
张长富不屑地说道:“从小到大,你爸就没赢过我,每次被我摁在地上揍。”
“哥,你跟小孩子说这个干嘛?”长贵无奈地说了一句。
“莫啰嗦。赶紧将谷种泡水里啊!趁着现在水还热,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张长富说道。
“对了,你明天要把秧田整好,这稻种一旦发好芽了,就要种到秧田里去。”张长富补充了一句。
长贵留倒是流出了一小片稻田,准备用来做秧田,只是这块小秧田现在长满了杂草,得将杂草清理干净。还要犁一下。
秧田就几分田,牵牛去则嫌麻烦,不用牛耕,就只能动手挖。
因为之前酒鬼爹完全不管事,和好几户农户共同的牛,也不好好照顾。每次轮到长贵家放牛,长贵放牛晚回家早不说,很多时候,直接把放牛的事给忘了。大家都对长贵有意见。甚至扬言不准长贵用牛了。
长贵不会耕田,用牛耕田,要和几个合伙的农户扯皮不说,还得去求别人。所以,第二天一大早,长贵索性扛起出头就去了田里。
稻田里常年积水,泥土都被泡得稀烂,挖起来比挖旱地轻松不少。
宗秋则提着一个竹篓跟在长贵的后面。
现在田里的泥鳅非常多,犁田的时候,能够翻出来不少泥鳅。
“田里的水很深呢,就算有泥鳅也不容易捉到。你还不如去放鱼笼呢。”长贵说道。
“我们的田埂早被黄鳝给打空了,田里都是干的。”宗秋说道。
无论是之前的酒鬼爹还是重生之后的长贵,好像都没好好下过田。别人都是每天一大早扛着锄头去田里看水,发现漏水立即把漏洞补好。
长贵来到秧田,发现田里一滴水都没有,田里泥土甚至有些微微开岔。秧田那一部分,长满了杂草。
“真让人头痛啊。”长贵抚住额头。
干田比水田挖起来要费力多了,但是倒是多了收获。泥鳅鳝鱼真是不少,田埂里被黄鳝打了很多洞,最大的一条黄鳝足足有三个手指粗细。
这野生黄鳝可凶猛得很,抓出来的时候,直接伸脑袋过来张口就咬。被长贵两个手指掐住脖子,动都不能动一下。
等到那条鳝鱼有些奄奄一息,才丢进了竹篓里。
“爹,你要鳝鱼做什么?一点都不好吃。”宗秋有些嫌弃地说道。
“你懂个屁。将来黄鳝比泥鳅贵多了。泥鳅黄鳝将来比鱼贵得多。咱们农村的人哪里晓得吃什么好东西!”长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