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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顾衍知道,那是多么难得的一种肯定。他微微颔首,声音郑重,“也是爷爷给了我机会。”

老人摆摆手,“我心里明白,你父亲是个不成器的,我也时无多日,”他操纵着轮椅到书桌后,将一个明黄色绸缎布料的袋子推到顾衍面前。“——你的印。”

“这枚印很多年前我就开始替你刻,景珩,我没有看错人。”

老人长长叹了一口气,下一句珍之重之:“在过去的百年,顾家从无数战争与炮火中存活下来。我带它走过了半个世纪,我知道这多不容易。而现在开始,我把它交到你手上了。”

“兴衰成败,系于你一人。你要珍重。”

顾衍极其郑重地接过那明黄的绸袋,汾乔清晰地看见他的指节用力得泛白。

交代的事情告一段落,老人看向顾衍的身后。

“汾乔,是吗?”

汾乔不自觉看了顾衍一眼,顾衍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含着鼓励。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汾乔开口唤:“太爷爷。”

“是景珩带回来的孩子……”老人微微颔首,“果然有几分灵气,我也没什么适合女孩子的礼物,倒是收藏了些古玩和字画,就都留给你吧。我会联系律师记在遗嘱里。”

汾乔清晰地听到身后的梁泽倒吸了一口气。梁泽一直很是稳重的。

她并不太清楚那些古玩字画的含义,只是从梁泽的反应看来,应该是十分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