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蛆虫看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撕碎,另一些则恶心又下流,他有时甚至悲伤的感觉自己像是勾栏里的伎人。
只有在这间小小的树屋,虽然对方跟他互相鄙夷,但他能找回片刻的自己。
他能确信自己在对方眼中并非一块待价而沽的货物,也非勾栏中的伎人。
短短数日,他几乎要将宋越北当作自己的朋友了。
他对宋越北说的话也越来越多。
在第五日,宋越北终于能独立站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完两圈。
尽管他仍然脚下发飘,好像踩在云端。
宋越北看向门外,跃跃欲试道:“我可以出门吗?”
他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被困得够久了。
阮御眸光一闪,他想起玉鸦和昭主的那个赌约。
他现在仍是昭主的人,其实做昭主的人和做那位女鸦的人对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
同样不自由,同样是给人为奴为仆,又有什么区别呢?
昭主让他看住这个人,但她同样也赌了这个人一定会跑。
即使这个人跑了,也没有人会怪罪他吧?
那位女鸦这些天都没有来见他,未必对他有多上心。
他看着宋越北已经消去一些青紫的面容,压低声音问道,“或许,你想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