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昔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雨水,向宋越北恳求道:“相爷已休养了数日,现在就动身回丹阳吧。”
宋越北将手抽出来,淡淡道:“不急着回去,你既然来了,就先住两日再说。”
袁子昔心说这怎么会不急,十万火急的事啊。
宋越北转身进了庙门,朦胧的水雾笼罩了他的身影。
这一住就是三日,袁子昔初时满心急切。
后来见不管他说什么,宋越北都仍旧不动如钟。
他日复一日的跟着和尚敲钟念经,对着木佛三叩九拜,吃着寡淡的斋饭好似吃上了瘾。
如此几日之后袁子昔渐渐麻木了。
就是宋越北此时说他要出家,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直到这一天几个太监乘着小船踏上庙门送来一道圣旨,“宋相,叶从恒与数位大人都死了,如今朝中上下人心惶惶,圣上请您快些回丹阳主持大局!”
宋越北接了圣旨,微微皱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袁子昔,“叶大人死了?”
袁子昔被这个消息惊地目瞪口呆,恍若五雷轰顶。
他虽是将叶从恒抓入了牢狱,却没想过要他的性命。
太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卫王,“叶家子潜入刑部大狱想见叶大人一面,却发现叶大人已经被严刑拷打得命悬一线。
次日得知了这般情形的几十个大臣强闯刑部大狱,发现狱中的人都死了。如今叶家闹着要让卫王殿下血债血偿呢……”
袁子昔替自己分辩道:“我这几日都不在丹阳城,离京时,他们都分明好好的。这事可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