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做贼心虚,她越想越是害怕,什么头绪都没有,倒是把自己搞地十分紧张,百爪挠心一般。
宋越北垂着眼静静站了片刻,想到她就安安静静的在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安眠,一个触手可及的距离。
他方才觉得胸膛中的那颗心好受了些。
他站了片刻,压低声音问陈六娘,“今天她吃东西了吗?”
陈六娘小心的看着宋越北的脸色,“您说不让吃,谁都没敢给玉小姐送饭。”
宋越北揉了揉眉心,“那就是没吃了?”
没想到,瞧着挺柔弱的一根藤还挺倔强的。
他叹了口气,“我不让你们给她饭,你们还真就不给了。”
陈六娘不敢说,其实她下午和晚上都来送饭了。
只是玉小姐怎么说都不吃。
这话说了,不光她违背宋越北的命令,恐怕宋越北知道玉小姐有这种决心也不会有多高兴。
玉鸦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一惊。
宋越北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他怎么大半夜的又跑回来了还专门悄没声息的站在她门口?
她本想好要安抚住他,这样才能让他继续将她毫无戒备的带在身边。
但想的很好,真要面对他,她却又觉得什么安抚的话都说不出口。
他是北梁的宰相,她见这些梁人,几乎是人人都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