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在为见不到她而轻松,还是为见不到她而失落。
他抬手,“不必,她既然已经睡下了,你声音放小些。”
他绕过她走向玉鸦的房间,脚步放的极轻,步履缓慢。
陈六娘竟看出了一种郑重的意味。
他在她房门外站定,敬冲提着灯笼,看着宋越北在烛火中投在门上的影子,心里不禁叹了口气。
大半夜的从官衙返回丞相府,回来了却连人一面都见不到,这究竟是图什么呢?
明日可还有祭上明,又要起一个大早。
这么晚不睡,恐怕明天相爷是要吃苦头了。
原本睡得正香的玉鸦从睡梦中惊醒,她下意识捏住了藏在腰间的短刃,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听到门外有呼吸声,不止一个人。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已经黑透了。
四下静悄悄的,她疑心是自己的错觉,大半夜谁会站在她门口?
但从门缝中钻进来的一丝半缕的火光却做不得假。
她盯着门缝皱眉,这些人大半夜的站在她门口,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这是做什么?
难道宋越北起了疑心,特意挑个半夜她睡着的时候来关门打狗?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心里愈发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