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心阿景露馅,听有意瑛娘展颜

一直盘膝打坐的司马瑛睁开眼睛看了看东方天色道:“王生此时尚未到来,想来今夜当平安无事。家母尚在等候,恕我先行告退。”

申屠景被她提醒,抬头看天,远处微现一缕白色,倒是身边开始响起鸡鸣。这两日他总是早出晚归,陈氏已有些担心,眼瞅着他又要入宫,不得不回家先给陈氏一个交代。

见司马瑛起身,急忙跟着她出来。

两人本就同路,申屠景要同行,司马瑛自然不会霸道地赶他离开。

直快行到家门处,申屠景突然开口道:“你放心你会茅山道法和今晚的事情,我绝不会外泄,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司马瑛闻言,回头瞅他一眼。她倒不怕申屠景泄密,大不了再搬一次家。只是她好不容易与母亲在此处寻到落脚的地方,自然是能不搬便不搬得好。

“如此,多谢了。”司马瑛淡淡道。

申屠景不敢承她一个谢字,快走几步,抢先进了院门。

院门外,司马瑛慢悠悠走进对门,却在关门时,似有意若无意,冲着对面留出一道缝隙的木门露出一个微笑。

正躲在木门后偷窥的申屠景忽然抬手掩住了嘴,许久又把捂嘴的手挪到突突直跳的心口上,直到确定自己的心儿还在胸腔里,没有当真蹦出去才缓缓缓缓吐出一口气。

早起打水准备生火做饭的陈氏看着向来举止端庄的儿子趴在门缝上撅着屁股,一脸痴相地傻乐。

陈氏:……莫非儿大也不中留?

作者有话要说:皇宫大内御花园,申屠景一个人蹲在地上,把宫人都赶到老远之外,口中念念有词。

“她在冲我笑。”

“她没在冲我笑。”

……

“她在。”

“她没——哦,这朵不准,我们再换一个。”

远处,福海战兢兢对木槿道:“陛陛下最近是不是,是不是更……”

木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没听见,我是谁,我在哪,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