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不曾与我狼狈为奸过似的。”周子舒看着景北渊落子,看着自己手里的黑子,思考落在哪里能够进可攻退可守。

温客行往嘴里丢了一枚杏仁,“你们兄弟下棋,来攀扯我做什么。”说着给周子舒倒了一碗热茶,看见乌溪走进院子笑道:“喏,你家那位来了,别说我们俩只是小打小闹,只怕你就是要南疆,大巫也会拱手奉上吧。”

景北渊脸皮厚,乌溪虽然不似他一般,却定力好,因此两人反应都不大,乌溪走过来说:“韩英醒了。”

“可有大碍?”周子舒落下最后一子,景北渊便输了。

“急火攻心,血吐出来没什么大事,喝两天补药就好了。”乌溪说着,用手贴了一下景北渊的茶杯,确定是热的,便直起身。

周子舒站起来说:“你们玩儿吧,我去看看韩英。”

“输了输了,不玩儿了。”景北渊把棋子一枚一枚收进棋篓里,乌溪不擅长这个,景北渊也很久没有跟人痛快的下过棋了,虽说还输了。

“阿絮,我跟你一起。”温客行立刻撩开手里的茶具不管了,起身跟在周子舒身后,他比周子舒个子高,肩膀宽,一下子就把周子舒的身影都挡住了,偏他屁颠屁颠的,怎么看怎么有意思。

其实跟乌溪在一起,景北渊并不觉得时间过去了多少年,但是此番重聚,就让他觉得好像当年在晋州的时候,他跟周子舒臭味相投,合作无间,最后也是周子舒帮了他一把。

如今他看着温客行对周子舒的样子,便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似的,那时候还很青涩的乌溪会无措的看着他,问他‘我很想你,能抱抱你么’,他不说话,乌溪的希翼就落下去,连个笑脸都挤不出来。

难留少年时,他们却已经从少年走到了现在,景北渊一向没脸没皮随心所欲,他从石凳上起身,走到对面便坐在了乌溪腿上,拢过乌溪的肩膀,向那时候一样拍了拍。

乌溪把脸埋在他肩膀处,却已经不会像当年一样战栗了,甚至敢贴着景北渊露出衣领的骨肉予取予求,引得景北渊一阵笑,心想,不管是南疆还是昆州,都比晋州好多了。

“我饿了。”景北渊坐在乌溪怀里道。

乌溪愣了一下,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种饿。

景北渊轻笑着去敲他的额头,这小子满脑子都是那点事儿。

乌溪也不恼,抱着景北渊的腿弯站起来,又把人放到地上,然后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景北渊捏着他的手指,看着乌溪一本正经要带他去吃饭的侧脸想,要是先吃另一种饿,好像也不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p家的攻,都好宠哦,本章老叶和阿折莫得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