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周子舒坐在韩英床边,白衣剑已经又回到了他腰间,温客行蹲在床边把脉,倒不是周子舒没眼力见霸着这一小块地方,是温客行非把他按在这不让他站着。

韩英一见到周子舒,比吃了什么汤药都管用,也顾不得胸口还有些闷痛就想起来。

温客行一把给他按了回去,用周子舒之前用过的称呼调侃道:“英儿,好好躺着吧,虽然没什么大碍,但大喜大悲伤心肝,就按大巫说的,且将养些时日。”

周子舒对温客行的行为无可奈何,却也愿意宠着,唯独韩英不明就里,被温客行叫的一愣,下意识去看周子舒,“庄主?”

“这是我二师弟温客行,你们上次见过面,是我疏于介绍了。”周子舒道,看温客行撅着嘴巴谴责的看着他,无奈叹道:“他是我情缘。”

韩英震惊了半晌,一切以周子舒为先的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忍不住多看了温客行两眼,终于还是老老实实躺回去,但他还是有疑惑需要解答,“庄主,我怎么会在这?之前四季山庄……”

“有位长辈过世了,就是之前我还在天窗的时候,曾让人入蜀去寻的那位,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么?”周子舒笑了笑,“在天窗你应该已经被当做死人勾了名字,自然是该回家了。”

这句回家让韩英瞪大了眼睛,他是孤儿,被周子舒救了以后,跟着他进了天窗,天窗也不过就是个栖身之所罢了,他跟随的、在意的一直也只是周子舒。

周子舒一直不提让他们入四季山庄门墙,他便听话,也一直不问,没想到,真的会有一这么一天,四季山庄也可以成为他的家,要不是胸口还痛,他都要以为这是死前的美梦了。

有了这次这一遭,温客行和周子舒到是对龙孝放心了不少,这几日乱成这样,要是龙孝想搞什么猫腻,也该有动作了,然而这家伙对容雪折和温客行骗他的事完全适应良好。

容雪折已经昏迷了六日,叶白衣在不思归后的山洞里,整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死是死不了,但是脸色苍白,眼下乌青,穿着一身白衣,每次看到他都像是看到了活鬼似的。

温客行和乌溪都给容雪折诊过脉,他确实没事,内力在身体内游走大小周天,可就是一直没有醒来。

这天温客行和周子舒一进来就让叶白衣吓了一跳,因为叶白衣一脸激动的神情,他俩都以为容雪折醒了,可往玄武岩的石床上看去,容雪折还是维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

“老怪物,你干嘛?”温客行看着叶白衣,压低了一边眉毛,“你不会是疯了吧?”

“小蠢货,你懂个屁,阿雪结内丹了。”叶白衣眼睛亮的吓人。

周子舒最近看了不少关于道家修仙的书,虽然大多数都是胡诌八扯,但是多少也总结出来一点儿有用的,再加上之前吕洞宾说过的话,便试探着问道:“叶前辈,你是说雪折直接跨过了辟谷期,要进入金丹期对吗?”

“没错。”也不怪叶白衣激动,辟谷期不能食人间烟火,容雪折的味觉好不容易能恢复了,若是什么都不能吃,那不又成了另一种折磨,现在好了,直接跨越这一时期,他如何能不高兴。

温客行和周子舒也笑起来,温客行道:“看来啊,这几天一直不醒还是好事了。”

“哎,鬼谷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办呢?”叶白衣道。

“之前本来想卸了这个身份,现如今被赵敬弄得有些进退不得。”温客行这回老实了,“我父母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到时候天下人若要个交代,少不得要布一个假死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