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鸾在屋中点了灯。
看在钱的份上,富贵搬来了酒,以备招待。
阿琼指着玉鸾左手边两个位置对郁琤道:“郎君不必客气,坐在狗奴旁边就好。”
郁琤并不推辞,他从容入座,恰好坐在了玉鸾旁边。
剩下的一个位置自然只能由狗奴坐了,这么一看,他确实也是坐在了狗奴旁边。
阿琼目光愈发古怪。
虽坐错了位置,但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反倒叫人不好开口特意提起叫他再换位置。
富贵将酒满上,又随意问道:“郎君今日的血光之灾可解过了?”
郁琤道:“已经解了。”
狗奴在旁说道:“是被小黄咬的!”
阿琼一听,嘴里抱怨道:“这个死狗,竟然狗眼不识泰山,连客人都敢乱咬,赶明儿就把它下锅炖汤!”
她这话说起来很是凶狠,但那也是说给客人听的客套话。
她当然不可能真把自家狗下锅的。
但狗奴却当真了,连忙惶恐阻止:“阿母不可以,小黄就像是是阿姊和我的阿弟,不能煮汤……”
郁琤闻言余光瞥了玉鸾一眼,见她果真颦起眉心,他顿时沉眉。
她的阿弟就是他的阿弟,被自家阿弟咬了一口,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