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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宋怀秋不敢相信,故做出惊讶的姿态,令人将装粉的小妆匣端来,“我听太平观的道长说,这只是普通的粉而已,怎会是齑粉。”

谢秋珩相信自己,低头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骤然震惊了,甚至是难以想象这个现实,手上的齑粉到了烫手的地步。

“你怎能如此丧心病狂?!”他失去以往该有的风度,眸色渐渐沉下去。

“丧心病狂?你一个太监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宋怀秋笑的跟狐狸一样,坐在太师椅上,用折扇重重叩了几面,上面的茶还冒着热气,他端起来饮上一口。

“你算什么?”谢秋珩闭了闭眼,没能听进淮川的话。

“你说,我听着。”宋怀秋不生气。

谢秋珩本不是仁慈的人,两个人骨子里都是心狠手辣的,这回抽出长剑,剑光一闪,宋怀秋抚掌道:“你装太监太不像了。”

话音一落,谢秋珩已然剑指他的脖颈:“你知道我下得了手。”

“我当然知道了,别动。你想知道什么?你问罢。”宋怀秋道。

谢秋珩额角青筋微露:“没什么好说的了。”

“有的。”

宋怀秋道:“嗯,有刺客!”

随他一声喊,进来时空空的允和宫人手陡然增多,谢秋珩明白他的意图,反手用力,宋怀秋躲不过去,便强挡着,外人看来就跟被胁迫一样。他道:“你这样可不会知道你师父的下落。我只是断她一只臂膀一条腿,人还活着。”

“左腿右腿?”谢秋珩愈发要崩溃。

“左。”

他闻言忽而一笑,猛地使力刺去。这速度极快。方才有所顾忌,如今却不是。宋怀秋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