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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住在宫里,允和殿没几个人,都说他爱清净,谢秋珩去拜见他宋怀秋正用玉龙泉的水煮茶。
谢秋珩看罢,他给自己送上一杯,和蔼道:“你叫十安,我觉得你跟某个人极为相似。”
谢秋珩嗅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想起宋怀秋,便道:“天底下相似人之多,不知仆有没有荣幸知道呢?”
“我在你来前觉得你很像,现下觉得更像,姿势,态度。”宋怀秋道。
他盯着谢秋珩,两个人之间看似很和谐,分明是一对兄弟,可天知道两个人有多恨对方。谢秋珩觉得双胎有时候真的不好,生于帝王家就只能活一个。生于平民百姓家也注定不可能平等。
现下两个人便是一主一仆。
虚与委蛇之后宋怀秋试不出什么来,谢秋珩就是一团棉花,怎么戳他都是那样子。从前若是林春生在,倒是能看出一点端倪。如今不同。
他纳闷同时猜测愈深,因为顾寒昨日就来了信,笃定了他在此处。
顾寒是条好狗,信件发来同时就已经快马上路。
“殿下请我不止喝茶这么简单罢。”谢秋珩道。
“就这么简单。”宋怀秋一口咬定,执起一旁的乌骨描金折扇给他扇扇风,“你怎么面色这么红,是不是我这里炭火太足了?我自幼怕冷,不久还染了风寒,你若不适应就在我这里转一转。我见你聪明,极为喜欢你。”
谢秋珩信他个鬼,他宁愿相信小太子也不相信宋怀秋。
“殿下看错眼了,仆觉得是殿下热,这才如此。”他伸手擦掉一点宋怀秋伸手的粉,指腹间搓揉后嗅了嗅,当着宋怀秋的面,慢慢道,“原来殿下昨夜还出去了。”
“这东西,分明是齑粉。”他微微敛眉,再次看向宋怀秋后一言难尽。古法有云,若有高人之齑粉,敷面或冲水饮之,便是肉体凡胎,日积月累下也可转为自己的修为。过程缓是以并无多少危害。他居然走这样的旁门左道。
而且,这高人是谁?
谢秋珩愈发不安,若非淮川有了上一回魂将飞散的体验,提前做好准备,这回真得香死宋怀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