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三殿下比,要有情有义多,想来还会。”
正好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谢秋珩一早出门布阵招魂,寻了处无人旷野,疏疏的魂魄先前原本残缺,带在身边这些日子她竟然奇迹地在去魂铃中修补了回来。如今就跟他身上的淮川一样,他在当铺之前淘了一块寄生的桃木牌子,将她放了进去。
去魂铃性阴,不适宜魂魄长久留居。把魂牵出去需谨慎防旁人的干扰,是以他早早出去,谁知道遇上了那样邪门的风雨。
内行人看得出门道,他几步是跑回来的,片刻不敢停。
明月城外被人布了一重迷阵。他寻那阵眼远远就看到平原旷野上候着他的那两个人。
当真有那么几分熟悉。
“小谢道长。”东宫那位太子跟他行了个礼,瞧着不像敷衍的样子,语气也是客客气气的。
两个人说到底还是沾亲带故的,于是那双视线相对,都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谢秋珩隐忍不发,走过去也是见了礼,略带着寒暄几句便绕过两个人。
“小谢道长止步。”那位不理事的太子喊住他,“城里一切安好,不需急着回去。孤此来冒着极大风险。还请小谢道长赏个脸呢,这么匆匆离开以后孤那三哥看见了指不定要笑死我。”
谢秋珩这才微微转过身,欠身道:“殿下想说什么?”
“你现下都这么平静。这一路的动静小谢道长想必都看的一清二楚了。”太子转了个身,伸出手,见外面已经没了雨便让徐子微收了伞。
他穿的那一身织锦道袍花纹素雅,腰上只系着一块贴身的羊脂玉。
“你若是不晓得,孤便明明白白告诉你,也省的小谢道长装傻装了一路,到头来还要在孤这里装,现下时间不够,只好明说了。还请小谢道长勿怪。”
他一直这么客气,谢秋珩心里暗笑同时嘴上嗯了声。小太子如今是比他小几岁,但也看不太出来。
“太平观的道长当年做了一桩违心事。那日出了父皇的暖阁告知了孤一件快要二十年的旧事。他不说孤还记不起来,一说顿时明白了孤的那位三哥哥近来忙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