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睁大眼睛谨慎地后退,不成想他如此胆大,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死死抱住。
“你怕甚?疏疏真的很好。谷里的师姐们都不及你,皮囊是外在的。我孑然一身,几年来无不良嗜好,师父说我天资高,日后若是出来开一家医馆想来不成问题,我要开好多家,师姐跟我一起好吗?我养你呀。”
他声音疏疏听不见,只不过面颊想贴,她似乎又听得见了。细白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杏眸里面神色不明。
带着斑痕的脸在灯下并不觉的多好看,可情人眼里出西施,顾寒手抚上那些红色斑痕,微带薄茧的指腹最后点在了她的鼻尖上。
疏疏的眼珠子转了转,最后定着看鼻尖,成了个斗鸡眼。
顾寒笑出声,又把她死死抱住。
林春生守在灯旁,扯了扯谢秋珩的衣摆,他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跟着半蹲了下来。两个人看不见,这师徒二人瞧了会,见他手伸了进去谢秋珩虚咳了声,修长的手要盖住她大半张脸。
林春生挣扎无果,滚在地上作势要躲,衣摆都纠缠在一块,谢秋珩是铁了心不要她看,将人桎梏住,两个人光听着声音过去一夜。
林春生熬通红了眼睛,歪头在他怀里,手上缠了一圈米白色的宫绦。
“这没什么好看的。”谢秋珩淡声道,见她似乎有些不甘心,手指扣了扣桌案,瞬时换到了六月天里面。
“两个人若真看对了眼,定难在一起。尤其是疏疏姑娘这样的。”谢秋珩掸了掸广袖与她站在了梧桐树下。
“情起之时谁能想到后面的事情,顾寒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受一点磨难。我当初为他算过一卦,甲癸,下下。”说罢他眼里落了一片阴影,墨玉般的眼眸沉若古井,垂眸望着林春生问,“你还想看下去吗?”
“我想看看疏疏师姐长得好不好看,顾寒他最后为什么会被赶走了呢?”林春生揉碎了头上的梧桐叶子,半晌又道,“算了罢。”
他不知想到什么,推了推她的肩,林春生顺着谢秋珩指过去的方向看,正好看到顾寒跟个大傻子一样背着他师姐从相知谷的花海里畅游。跟二十多岁后的顾大夫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采。
此时意气风发,风华正茂。
两个人在山坡上停住,到人腰侧的鲜花各色各样,他手灵巧,花环叠了两个戴在了疏疏头上。她原本是木讷的人,难得一见身上的灵气,向来中规中矩的人换了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