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不敢说话,一阵邪风后此处气氛都不对,若说是偶然鬼都不信。
又同初下山在槐桂村那样,两个人做的一切到头来只是为他人做嫁衣,事情最后叫人猝不及防。
谢秋珩走的慢,出了这里顾寒走在他身边将林春生挤到一边,问:“你们是遇到水了?”
“你家那边一个池塘。沉塘时柳公子心心念念想着要救她,人群里便在浸猪笼那一回买了个人扮作他嫂嫂,偷梁换柱。事情发生不久,他印象极为深刻。”谢秋珩语气冷淡,水是凉的,他从那里出来,肤色苍白,愈发衬的眼眸黑沉。
若是无人问谢秋珩绝不会开口。
“不对。”顾寒看过他的脸色后否认。
谢秋珩侧头:“怎么不对?”
顾寒掀起眼帘不重不轻地锤了一把他的肩膀,负手走在了前面:“你当我傻?你身上的水可不是那边的,死人味道这么重,我行医多年死人见多了,味道比狗都熟悉!”
林春生没绷住,微微翘起唇角。顾寒却仿佛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地回头瞪她。
“笑什么笑?你今儿看见她睁眼,晚上准要梦见她。”顾寒道,“就你这样自求多福了。”
他本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瞧着日头还挂在天上,便先去谢秋珩那儿拿好自己的药箱,院子里折了一枝桂后趁着林春生不注意插在了她的鬓发上。
他看着她在那儿打瞌睡,安安静静的还透出几分的娇憨。既然能做谢秋珩的师父,年岁自然是要比他大的。可顾寒看不出,姑且就当个姑娘,手触了触她的皮肤,柔嫩还如及笄的少女。
他微弱无闻地叹了叹,于是又在她的另一边鬓角插上另外一枝开着桂花的绿枝。
如云如缎的长发垂在腰际,碎发被风吹开,漂亮的眉眼好似画上去的。平日里不见她戴过什么头饰,都是寡淡的颜色,如今稍稍装点,顿时如添了色。
若是拥在怀里点上唇脂描画好细眉,那必然更好了。顾寒这般一想袖手笑了笑,转身看着院门口不知何时就驻足的谢秋珩。
他做道士旁人第一眼都会冒出仙风道骨这样的词。谢秋珩确实也对得上,他身上的气度风骨从第一眼就吸引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