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珩难道还能给你冻着?”顾寒嗤笑出来。
林春生瞪他:“我穿几件关你何事?”
他却笑而不语,谢秋珩静静听着,壶口碰到了杯沿,发出微微的响动。
水满了,林春生提醒他。
谢秋珩上上下下看了看她,半晌低声问道:“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就脱了两件衣裳,我多穿了一件中衣,似乎……”林春生瞧着他的眼神怎么也没办法把后面无妨两个字说出口了。
他就像是一只沉默着蛰伏的兽,看他时旁人或许会觉得无关痛痒,但跟着谢秋珩生活这些年,林春生到底还是了解他的,如今仿佛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眼里有一种压抑在其中。
那修长好看的手握着杯子,晃动的茶面起了一圈一圈涟漪,晃乱了他秀雅的面容。
“日后别这么马虎,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你,你也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他淡声道,微微低头,眉眼间落了一片阴影。
这一餐食之无味,顾寒笑眯眯地给林春生添菜,说是明目,实则是明目张胆地折磨她的食欲。
“阿珩。”林春生吃的委屈。
谢秋珩道:“听话,他是大夫。”
林春生:“qwq。”
回到小宅子里谢秋珩把自己的床让给顾寒,自己洗漱后推开了林春生的门,那屋里只点了三盏灯,桌子上的灯油快尽了。
林春生的眼睛快怼到书上。
她长发披散,一张脸在灯下仿佛被镀上一层暖黄,如傍晚暴露在秋阳下的白瓷,身上穿了他的中衣,显得宽大不合身。
“昨儿衣裳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