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哼了几声,撒开蹄子跑,吹得她前额的碎发都飘起来,那一双长眉微微舒展。林春生手还放在它耳朵上,想到了以往小说剧情里该有的情节。
那山上的火绝对是人有意放的。
谢秋珩也是故意不见的。
来山上的宋怀秋也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三者一串连,她竟像是多余的一个。
林春生揉了揉额角,回首望去,三清山愈发地离她远了。
长路上一人一驴终消失在群山连绵里,一点儿都看不见。
……
山峰顶端风尤为大,谢秋珩沉默看着蜿蜒入山的小道,眼尾微挑,红了些。白色的衣袂猎猎作响,他挽着袖子,手里的长剑削掉了满后山又重新长起的梅树。
“走了。”身后有人说道。
他扯了扯嘴角,收剑,雪色剑光尽敛。
“你总不能一辈子这个样子,对不对?”红色爬上他的领口衣角,转瞬功夫浑身都染了上去,艳艳如火,香气一刹那浓郁异常。
谢秋珩取了最后一截枯木揣入衣袖,穿着红衣从山林穿过,边走边道:“今夜做的事日后要同师父提起,她定是会生气的。”
从旁的视角看他就像在自言自语。
“女人最是好哄,怕什么?你最该防备的是宋公子,最该信任的是我。”
谢秋珩皱眉:“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