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好奇,路上就跟谢秋珩商讨:“她这个女人是宋老爷最后纳进来的,应是最为得宠。你方才看见她没有?好不好看?”

谢秋珩道:“病中人谈不上好看。”

他看到的五姨娘眼窝深陷,面容枯黄,显然受到了折磨,眼里布满了血丝,分明不到三十岁,如今看着人已如垂死之态,尤为恐怖。药石对她已无用,那几个大夫怕也看出来,不敢治她。

“宋老爷的那个典妾,死大概跟她有关罢。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她肯定是干了什么,如今被报复的人里也有她。”林春生说。

“兴许近来可以得见。”谢秋珩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符篆,林春生不认得,但是点了点头。

他瞧了眼,笑道:“让她服下即可。师父先回去,徒儿还有事情。”

谢秋珩不解释他要做什么,林春生惯来也不会问,总归都是些她不懂的东西。她见要到中午了,吃了个饭上床午睡,一觉到傍晚吃饭。

她的便宜徒弟又洗手作羹汤,两个人吃过之后谢秋珩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屋里。

“师父先睡罢,到了时间徒儿会喊你。”

林春生听此便躺他床上又睡了,浑身发懒,破晓前被谢秋珩摇醒。他穿了藏蓝色的道袍,剑已背好,身姿笔挺。

“这是……要去哪里?”林春生懵逼,他这一身出门,气势十足。

“去看树下有什么东西。”谢秋珩道。

她不拖延,穿好衣服紧跟着他,背后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两个人藏身在一个角落,林春生终于弄明白谢秋珩为什么换了藏蓝色的道袍,原来是白色太招眼。如今他要带着林春生躲起来偷窥。

偷窥对象就在那棵树下。

如今是天最黑的时候,而林春生恰好是个近视,白糟蹋了原主的眼睛,她双目无神看着前头。树在哪儿她不清楚,却是一动不敢动。原主干的这一行就是跟妖魔鬼怪打交道,而她也不敢跟徒弟说她身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