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真奇怪。”林春生走在谢秋珩身后,边走边观察这里。虽然这些古建筑确实很漂亮,但跟鬼沾上边到底让人不寒而栗。

“确实……”谢秋珩皱眉,这儿邪气正在逐渐退却,真论起来,几道符篆就可解决。

师父的本事他也差不多知道了,于是便自己先去查探,手中的罗盘指针一直指着一个方向,他便顺着走过去。

两个人在花厅钱止步,指针转动几圈再也不准了。

林春生把他的罗盘当指南针来用,见状便以为这儿磁场出了问题。自己转了几圈见一切正常无异,便拉着谢秋珩往别的地方走。两个人之前只来了前院,如今后院也是要逛逛的。

谢秋珩的手腕微凉,隔衣抓着也能有感受。渐渐的林春生就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了。他既然体凉,那大夏天的不就是一块人形冰吗?那要抱着岂不是凉快死了,比什么竹夫人都要好用百倍……

“宋老爷这个人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藏着掖着不便说出口。八成是干了亏心事。”她说道。

谢秋珩罕见地没有说话,她回头一望,眉头跳了跳。

用手把斗笠抬起,一眼看见了那双血红的眼眸,同样是一身白衣,但是典型的丧服。她身子一僵,转眼间她拉着的这具尸体灰飞烟灭了,徒留她一人懵逼。

她的便宜徒弟呢??

骨灰落了她满身,亏得带了斗笠,要不然通身都是。

林春生掸了掸衣袍,赶紧往前院走,但不觉转入一处偏僻地方。

是一处一进小院子,正房破败,旁边的耳房倒是开了小门,门未关,里面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是个人乍一听或许会以为是老鼠。

但林春生应该是被吓怕了,知道自己转不出去索性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个人推门悄悄地探头望去。

屋里灰尘众多,一丝丝光照进来里面的尘埃便如镀上了一层金光,在空气里翻转。她害怕地咽了一口口水,抱着自己的拂尘又把头往里探。

耳房里家具东一个西一个,缺腿短手,破烂帘子早早地掉在地上,蛛网布在顶上诸多位置,望一眼都觉得此处废弃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