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春生知晓,此处往往就是脏东西最喜欢的。

无他,生气最低,阴气盛。

如今亏的是下午,若是晚上,应该会有吓人的东西出来。林春生最怕了,不敢多看,趁着天明四处找路。她没有罗盘,一切只能凭着感觉找方向。

而感觉这事又向来说不准,她心急如焚,眼看着月亮出来了,她还转回了原地。

那间耳房里如今亮了灯,怎么看怎么诡异,

林春生坐在门口歪着头,那根尘尾被她立在地上搭手,破破烂烂的窗纸上出现了两个影子。乃是一男一女。

渐渐的就开始往不可描述的场面而去。

微风徐徐,竟给她一种看皮影戏的感觉。只不过现下没有配音,林春生托着下巴眼不斜视。难以想象若是她的便宜徒弟在场那将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黑脸?红脸?绿脸?

林春生捂脸:让他看见那就太刺激了。

不过作为他的便宜师父,她还是要有点师德的,得亏他没找来,否则她就要不择手段的去捂住他的眼睫。

她不觉想了很多法子,忽略了背后那阵阴风。

一道剑光斩破这鬼打墙,直奔而来。却在离她三尺之地止步,未几剑尖微颤,握剑之人沉了眼眸,俊雅的少年面无表情看了那两个影子,视线向下,就瞧见了捂脸的林春生。

她像个小刺猬,这般便显得肩膀瘦削,未能绾上的碎发从脖颈间探入衣领。这月光下她雪白的脖颈都暴露出来。

他瞧了许久,林春生都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也不知想什么,似乎是在笑。

谢秋珩轻声走到她身旁,正要开口说话,却见自己的师父拔出了地上的尘尾,竟要往那耳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