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坐起来将纱帐撩起一半。

看着他只着中衣,林春生一怔,忽又想起他的年龄,原身隐瞒的性别,略微一思索也同意了。一人一床被,裹得严严实实,能发生什么?

谢秋珩给她铺被褥,林春生被敢动了一把。

躺在他的床上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梅香。自从上回那个梅妖死后谢秋珩将他炸开的花瓣都收集起来。有的做成了花茶,有的做成了香包放在荷包里,久而久之身上也沾染了。闻之令人神清。

“阿珩,你昨夜跟那东西打过吗?”林春生这个时候睡不着,想到旁边有个人就忍不住找他说话。

“嗯。很凶。”谢秋珩的回答很简短。

“你伤着没?”

他想了想,道:“未曾,师祖留给我的剑足可斩杀这类妖邪。只是当时不察让她跑了。”

“那就好。”林春生松了口气,“那东西找我时化作你的模样,阴鹜狠辣,一剑差点要刺穿喉咙,剑风凌厉。不过他最后收手,想来也被你伤了。”

听她描述谢秋珩好奇:“我如何阴鹜?”

林春生就道:“那不是你,否则怎会不认识我?你上山后就跟着我,记不得你爹娘也不该记不得我。”

他笑了笑:“师父说得对。”

说了会儿话林春生翻了个身,自己这个便宜徒弟睡姿很端正,此刻是闭着眼睛跟她聊天的。他的剑就放在枕边,时刻能够□□,十分警惕。她想若是自己有什么动作他也会很快知晓。

谢秋珩特意把她的被褥铺在里面。

先前吃饱喝足,如今林春生翻来覆去忍了忍还是想要去方便方便。

瞅了他几眼,林春生悄悄的掀起被子,穿鞋下去。因为还是大白天,距离日落还有一会儿,林春生就去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