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看了他一天,直至到了第二日天将破晓时分。

“师父。”屋外有人喊她。

林春生坐在椅子上默念出师表。

“师父,我进来了。”

那人剑已出鞘,话毕便一脚将门踹开,

动静吓人,地上起了尘土,他黑色的长靴踩在了屋里谢秋珩的影子上,手起剑落,一剑穿心。

林春生整个人僵住了,抬眼见来人逆光,容貌不可见,偏生那绰约风姿隐约见过。

“淮川?”

提剑的人怔了怔,口中喝道:“九曜顺行元始徘徊华精茔明元灵散开。”

他一掌拍出,林春生整个人脱力,滑落在地,方才还精神饱满的人如今仿佛大病一场。眉宇间沾染了一丝的邪气,灵台发黑,显然是被邪物冲撞了。

天边那丝光亮渐渐扩大,屋里只余提剑的谢秋珩与林春生。至于被一剑穿心的那位,位置旁唯有一缕长发盘在地上。

“师父,醒醒。”谢秋珩洒了些水到她身上,在她胸口贴上了一张安神符,口里念了声咒语。

与鬼沾染,道行不够,魂魄受损。

那是只了不得的厉鬼。

谢秋珩眯着眼睛捡起那缕长发,眼神一暗。

那一边林春生渐渐的觉得自己胸口的气散了,呼吸通畅,不由睁眼。她正躺在谢秋珩的怀里,人连抬手都有些费力。

“我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