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林春生越着急,徒弟便宜归便宜,到底跟她有关系,怎能弃之不顾?

披了外袍的林春生徘徊在门边,觉得时间差不多,天边也该有亮光时才开了一条缝观望。她弯着腰,动作透露出几分的怯懦。

视野里闪出一道光。

只一刹那,泛着寒光的剑刃抵到她的喉咙,动作之快肉眼难以捕捉。带着的一道剑风居然断了她鬓角的一点碎发,出招之凌厉前所未见。

那一瞬间林春生差点就要跪下来了。开了一条缝的门被暖风吹开,一股阴凉之气从鞋底冒起,那时候林春生并不知道谢秋珩还有这样阴鹜的一面。

他雪白的道袍上沾了血迹,那张俊秀的面容微有狰狞,握剑之手骨节泛白,青筋隐露,显然用力至极。

若再向前一寸,林春生就成了炮灰了。

“阿珩?”她不知发生了什么,用仅有的力气唤了他的小名。

他狠狠盯着林春生,十分不正常,黝黑的眼眸里异常晦暗,难以想象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师父。”谢秋珩的唇瓣被他咬的出血,看了她许久踉跄着扑在了她身上,剑脱手,撞在地上发出沉钝的响声。

林春生只觉得身上一沉,吃力地把他拖进来,自己也吓的不轻。

早上来给谢秋珩送饭的小丫鬟敲不开他的门,反倒是林春生把她喊了过来。

“谢谢你。”林春生道谢,给他挖了一勺蛋羹送到嘴边。

谢秋珩木木地吃,看的她心疼的不得了。

自从谢秋珩醒来后就是这般,仿佛失了灵气一般,面白如纸,时常盯着她看好久,简直要把她的脸给盯出一个窟窿来。

“阿珩?你怎么了?昨晚看见鬼了?”林春生在那儿问废话,他半天都不答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