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生一时判别不出此人究竟为谁,但看着他的衣摆,想来也是个太监,不过稍微有点权势罢了。
他不开口说话,指腹擦过一点血嗅了嗅,面色未变,而是弯腰捡起地上的小刀。
林春生咬着唇,眼睛微睁,双手都放在了胸前想要捂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
这他妈弯腰就看到了自己,对着这么一副场景还如此镇定自若,必非良善之辈。林春生开始冒冷汗,心里祈求他思维缓一缓,直起腰背。
不过事违人愿,林春生还是跟他对了眼,这会子人更猛了。
如果说方才这个死太监能让她毛骨悚然一下,现下这情景能让她痛哭流泪。
林春生颤颤地伸出手,难以置信道:“你怎么成了太监?”
谢秋珩温雅的面容难得一僵,左手捡着小刀,右手就把她从里面拖了出来。
“我以为是谁躲在这里,未曾想是师父。”他自行忽略了林春生的惊问,垂眸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里平平淡淡,只嘴角挂着一抹笑,但浅的仿佛可以一把擦掉。
他反手握刀,又问:“你如何成了此番落魄之状。我离开明月城两个月也不到,你却憔悴如斯,是旁人虐待你了吗?”
林春生被他关怀一回,自己把脏手缩了回去摇摇头道:“是晚上跟着陈大人他们去棺材小盆地,他们两位迁坟不知惹了什么,殉葬的坑给露了出来,我一时不注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