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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招我。”霍宸将手臂往上挪,闭着眼胡乱去捂她的眼,“这会儿知道勾人了,早前怎么把爷们往外推呢。”

娴意哭笑不得:“不过是随口打发她们……再者说了,我何曾招过你?你这人忒不讲理的。”

“你招了。”霍宸肯定道,“本侯定力超凡,你不招我我如何会按捺不住。”

他好不要面皮地下了定论:“就是你的错。”

“你是个兵痞,我不与你讲道理。”娴意去挪他捂在自己眼上的手掌,“且快些拿开,你压得我头痛。”

霍宸不理会她,暗中较劲不肯挪开:“在人前左一个妾身右一个妾身,嘘寒问暖好不亲热的不是你王娴意?本侯替你挡了那起子祸害,你就这样教本侯起开?”

“快睡,捂了眼为何还说个不停。”他懒洋洋威胁,“一条手臂便压得你头痛了,娇气。”

娴意仔细思量一番他的话,仍觉费解:“你捂的是眼,又不是嘴,我为何不能说?且张府医在为我调养旧疾,我自然要仔细保养的。”

“……快睡!”

再起身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夜里两人斗嘴斗得睡着了,将叫水忘在脑后,天没亮便大张旗鼓地传水沐浴,昨儿夜里那点闺中密事被看了个底儿掉。

霍宸倒还好,他脸皮厚惯了的,且今儿大朝,一大清早人就跑没影了;娴意却是颇为尴尬,在外她要管理庶务,于内又要面对宁堇等人的戏谑眼神,一整天都如同芒刺在背。

好容易捱过了这一天,便听罪魁祸首传信儿回来,说今夜宿在大营,后头好几天都不回府去,可教她大松一口气——这浑人在家时从来没个消停,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外头好。

“去给弟妹回信儿,就说我明日一定去应她的约。”她吩咐梅香道。

须知沈岚在家中闲坏了,几天功夫已写信邀她去做客三四次。万幸她们两家是近亲也是近邻,趁着明儿个没有爷们要料理,她也能出去赴个约松快松快。

翌日。

才用过朝食,娴意便早早命人套了车往安平侯府去。昨儿夜里又下了一场雪,一脚踩上去咯吱咯吱地,她趁着四下无人玩了好一会儿,下马车时还是喜气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