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些凉,明儿个可不能照您意思穿了,还是得换件厚的。既然侯爷心中已有打算,妾身不管便是。”
霍宸冷哼,转去内室更衣。
没他首肯,两个妾侍也不敢擅自告退,只得挤在一块儿,炸毛鹌鹑似的等候发落。娴意乐得看戏,便也不出声。
“坐着等罢,一直站着也怪累的。”她笑吟吟吩咐,顺手示意桐香去传膳。
霍宸换了常服出来,自然将两个出头鸟一顿训斥:“贪心不足管到主母头上来了,你头上的是脑子,不是个花瓶!回去后禁闭反省,扣三个月月钱,没本侯及夫人允准不可外出半步;李氏管理不力,一并罚没月例。用饭。”
骂完也不说放人回去,就这样晾在这儿了,好好的美人都给吓成了木头。
还是娴意看两人哆哆嗦嗦地站着也不像话,挥挥手放人出去:“还在这傻站着做什么,也用不着你二人侍奉。都自回去用饭去罢。”
二人于是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霍宸横她一眼,自去取箸用饭。虽还是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娴意微微一笑,也举箸用饭不提。
因娴意要调养旧疾,张府医特意叮嘱了教她每日早睡,务必不能太过劳累。且不论往后能坚持与否,头一日娴意是要认真遵医嘱的,早早便来准备沐浴梳洗。
锦书一面帮她往背上撩水,一面与她闲聊。
“虽说咱们姑娘嫁的是公侯之家,可也不比上头那位,什么时候去哪儿都有定数。那会儿那小娘一开口,可把奴婢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啐,哪里学来这样的促狭。”娴意杏目微阖,懒洋洋地与她打趣,“她头一回来拜见时便十分张扬,今日一看也实在算不上聪明,只不晓得是被谁当了枪使。”
“嗳……管她作甚,左右是那位自个儿拒了,可不干我的事。只要不是闹得狠了,便随她们相互争斗也无妨。”
“是那位从前代为管事的大李氏?或是据闻颇受侯爷喜爱的小李氏?”锦书胡乱猜测,“若不然便是那听莲太蠢!”
“你呀你,怎的越说越没谱了。莫要胡思乱想了,管她是谁,总有图穷匕见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