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立即道:“世子,世子妃与侯夫人正在里头呢。”
陆靖言拂开丫鬟,直接往里进,才进去就瞧见雪音正跪在床畔,而侯夫人半躺在床上,气得面色发胀,手指都乱抖!
侯夫人满面泪痕,瞧见陆靖言进来,直接怒斥道:“言儿!你来得正好!立即休了这女人!你可知道今日她出去怎的了?竟然被泼皮无赖缠上了,而后又与那齐家公子私下说了不少的话,旁人给你面子,没说什么,私下不知道如何编排了,我尚未说几句,她便出言顶撞,你何苦留着这么个女人?”
她说完猛烈咳嗽,似乎被气得狠了。
雪音低着头,直说:“夫人,今日之事并非雪音之错,雪音也不想……”
夫人咬着牙,直挺挺地晕了过去,旁人嬷嬷立即掐她人中,才让夫人醒来,陆靖言本就高烧,此时更是怒不可遏:“齐雪音!”
雪音被他吓得一抖,立即说:“世子休了我吧……”
陆靖言一抬手指着门口:“滚回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给她东西吃!”
雪音不知道为何他不同意休了自己,但此时此刻自己与夫人联合起来都这样了,他还是不同意,还能如何?
侯夫人低垂着头,眸中都是失落,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雪音本欲起身,却因为跪得久了,身子软得厉害,哪里起得来?
最终,试了好几次才勉强起身,一步步艰难地往外走,而陆靖言只顾着侯夫人,并未瞧见她狼狈的样子。
等到回了长清园,当真有人已经收走了所有能吃的东西,翠莺急得直哭,最终只能给她喂点热水。
外头有人把守着,不给她们吃食,也不许出去买,翠莺恨极了:“姑娘,难不成他要饿死您?”
雪音躺在床上,膝盖上都是淤青,疼得都麻木了:“饿上几天饿不死的,等他彻底厌倦了,总会收手的。”
陆靖言陪着侯夫人,侯夫人却很快发现了他的异样,抓着他的手问:“言儿,你怎的这么烫?是不是起烧了?”
最终,侯夫人催着他回去休息,陆靖言这才离开,却很快就喊人来问白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