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言心中知道,也每每以这个理由去齐雪音的屋子里,原以为一切都会这样下去。
却不想她忽然变了。
她竟然这般抗拒他,甚至拿书砸破了他的头。
陆靖言闭眼躺在床上,他脑袋破了之后,神思混沌,竟然又起了高烧,却不敢让母亲知道,只能嘱咐人对外说他在屋子里处理公事。
朦胧中,烫人的额头上似乎有女人柔软的手。
她轻声而又焦急地唤他:“夫君,你怎么了?”
他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我难受。雪音,我难受……”
我找不到父亲,不知道该如何保护母亲与弟弟,更不知如何去效忠这样的天子,我这样活着,难受啊!
眼角有一滴泪落下去,陆靖言猛地睁开眼,就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
哪里有什么齐雪音?
他心中也空荡荡的,半晌,喊人进来:“去把世子妃喊来。”
很快,银杏来了,低声说道:“世子,世子妃今日陪侯夫人去了外头,此时还在侯夫人屋子里,似乎……被罚跪了。”
陆靖言烧得人都有些迷糊了,他强撑着起身,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医,显得整个人清贵儒雅,一张脸白得如清月,闭着眼凝神好一会,才一把扯过来旁边架子上的衣裳披在身上。
“世子,您还在高烧,此时不能出去吹风的!”旁边嬷嬷胆颤地劝道。
可陆靖言并不在意,他胡乱穿好衣裳就直奔母亲所住的院子。
一进房门,他就问:“世子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