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朝谢正则住处飞奔,速度快得守门人还以为她被鬼附体了,急忙抱头躲到一边。
容琪进谢府后,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跟谢正则碰面,谢正则知道他跟薛眉盈有来往,还不把他说成妖孽,薛眉盈以后见自己可就没有笑脸了。
眼下还不是跟谢正则正面扛的时候。
容琪磨磨蹭蹭思量脱身之计。
卢氏狂奔过来,看到容琪绝色倾城一张脸,震惊得有片刻工夫失语,回过神来,也是急慌了,冲薛眉盈发火道:“把陌生男子往屋里带,你耶娘怎么教导你的。”
这话差不多就是在骂薛眉盈有耶娘生没耶娘教了,不只辱薛眉盈,连薛长临和徐氏都骂进去了,薛眉盈尚未有反应,容琪已是勃然大怒,薛谢两家的渊源打听过,片时的迟疑都没有,呵呵一笑,道:“谢夫人口齿好生伶俐,想必耶娘教导的极好,不知谢夫人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典故,一个农人看到一条蛇冻僵快要死了,便揣了蛇入怀为它取暖,蛇苏醒后却狠狠咬了农人一口,致农人身亡,你说那农人蠢不蠢?”
卢氏被指受恩不报反咬一口,霎时脸庞精赤。
容琪还不罢休,又道:“盈娘带我去见谢湛明,谢夫人言下之意,是谢湛明见不得人吗?”
卢氏哑口无言。
容琪挑眉,接着道:“琪竟不知,谢家的规矩比侯门大族还多,琪莽撞,贸然登门实在失礼,改日琪请上长安城有头有脸的长辈见证,亲自向谢夫人陪罪。”
卢氏赤红的脸倏地变白。
大唐没什么男女之防,事儿捅开了,没脸的是她。
薛眉盈一旁听容琪长篇大论,纳闷:“容世子你很生气是不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谢伯母虽说年纪大些,但不是年纪大就懂道理的,若是什么都要生气那可气不过来。”
卢氏妆容精致的脸开起染坊,各种颜色交织。
容琪大悦:“薛娘说的有道理,我不生气便是。”
薛眉盈还不知自己狠狠打了卢氏的脸,朝卢氏挥手,笑嘻嘻道:“伯母,我带容世子去瞧正则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