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泽锋想起来飞机托运宠物还要去开检疫证明,有点麻烦,不如先养在家里,于是道:“反正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孙子了,胖猫有一只要吗?”
“就那只一直睡你床的那只黑猫?我才不要呢,胖的都快走不动了吧。”赵思雨说。
刚想走到饭桌旁蹭吃的祷觉得自己仿佛中了好几箭。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这语气怎么和说到我的时候差不多?”
“对,就是嫌弃。”
彭泽锋&祷:……
儿童班。
彭泽锋看到在客厅里排排坐的小孩子们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他,神情也柔和了下来。他盘着腿面对小孩子们坐着,“如果说警察是面向过去的英雄,法医是面向未来的职业,那么心理师就是现在进行时。”
小孩子们被这简单的概括震慑住了,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看着彭泽锋。
“怎么说呢,心理师是一份既危险又微妙的工作。”彭泽锋拉过喻风给他们展示了最近的伤痕。
果不其然小孩子们倒吸气的声音十分明显,窃窃交谈了起来。
彭泽锋等待他们自行安静下来,才又继续道,“同时这也是一份很为难的职业。在面对患者的时候,并非所有情绪都能帮他梳理,甚至无能为力的情况也会出现。这种时候你可能会怀疑自己的专业素养,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胜任这个职业。”
小孩子们听得似懂非懂,现在的他们还不懂怀疑自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但依然很认真地听着。
“再者,造成心理问题的大多是沉重的过去,在了解这些的过程中也可能会觉得很难受。他们也许遭遇了你从来未想过的过分的事情,什么都有。”
这些在最初也给彭泽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为任谁最开始都不会是游刃有余的最佳状态,他曾经也对这些执念很深,会悲伤会愤怒会被影响。
铁石心肠什么的都是后来的事情了,就像医院的医生见多了生死也就“麻木”了,这个麻木并非说他们变得不在意生死,而是他们学会了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注重生死,救不回来的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很久。
彭泽锋还是学生那会儿曾经去医院见习过一些心理诊疗,在医生出来后他能明显地观察到他们的情绪变化,他们一下子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