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可是这几日太过操劳?奴才帮您请许太医来看看。”
“不必了。”凌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苏吉祥,这些年,是孤待你好,还是你义父苏瑞年待你好?”
苏吉祥心中一惊,忙后退几步,跪去了地上,“奴才自从侍奉殿下,便就是殿下的人了。义父对奴才也是恩重如山…”苏吉祥话还没说完,眼前忽的闪过一道剑光…两眼一直,嘴里只剩最后两字,“殿、下…”
凌墨剑已回了鞘,拧着苏吉祥的衣领,凑去他的耳边,“话说得再好听,你还是司礼监的人。”
朝云端着参茶从外头进来的时候,正见苏吉祥的身影倒了下去,地上全是血,殿下手上也是。她看到殿下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血滴溅落在殿下苍白的皮肤上,诡秘之极…
她手中参茶没端稳,落到地上碎了一地。她脚步不稳,刚退出去了书房,便一把倒摔在了地上。殿下手中持着剑,走来她面前。朝云直仰视着面前的男人,他却只是轻扫了她一眼。
“害怕么?”
朝云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失了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却本能地对殿下摇了摇头。三日来殿下卧病在床,再醒来的时候,两鬓生满了白发。朝云心疼殿下…殿下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
殿下抿了抿嘴角笑着,似很是满意:“那就好。”
外头却又有人来报,“殿下,纪家大夫人已经在东宫门前跪了整整两日了。殿下可要见人?”
凌墨手中还沾着血的剑直挑去了来人喉咙前,“孤为何要见一个贱妇?”
那内侍便被吓得直滚去了地上,又忙爬起来叩首,“奴才知道了,奴才这便去回话…”
书房里,明英正让人收拾了苏吉祥的尸首拖出去了外头。见凌墨回来,忙上前与凌墨报来了这几日探听得的消息。
“十三是接了司礼监的密令,带着个女子去了江南。”
“阮姑娘母亲的外家,也是在江南。”
“司礼监…”凌墨轻笑道,“再去查,这些时日苏瑞年和寿和宫可有什么关系。另外,多派些人手去江南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