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来,不是她闷了,该是他闷了。殿下今日除了出去了很短两趟,说是去办事儿了,其余的时候都陪在她的榻边。一开始看了好一会儿的书,后又寻着那把大圣遗音来,与她弹了两首曲子来听。夜里用过晚膳,方才让人张罗起来了棋桌。可不是将屋子里能与她一道儿做的事情,都做了一便么?
长卿今日竟然赢了殿下两局。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飘飘然,“殿下近日棋艺可是有所退步了?”后来方才发觉,殿下是特地让着她。她出了一处错漏,他也跟着出一处错漏,便就这样与她玩儿了一晚上…难得她空高兴了一场,以为自己棋艺大有长进。嘟着嘴埋怨了他一番,“殿下这样有违棋道。”
对面的人却哼声一笑,“哦?那孤真要认真了!”
“来来。让长卿看看殿下的真功夫。”她刚涨了几分自信,正跃跃欲试,可方才落了十几步,便被他节节逼退到了边缘,退无可退…剩得最后一□□气儿,还生生被她看漏了…
“等等,等等。”长卿抬眸扫了扫对面的人,“殿下,能不能让我悔一子?”她说着正要去捏那枚棋子,手腕儿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捏住,“方才是谁说的,有违棋道?”
“就、就一颗。”她怯怯求饶,不然她也输得太没面子了…
凌墨望着那张小脸局促的模样,有些好笑,“不行。”却见得她眉头拧在一处,“哎”地一声,似是哪里疼。
“怎了?”
长卿靠着床头,腰身上着实不盛气力,可方才那里却是闷着一阵鼓动…她伸手捂了捂肚子,里头确还未停歇,一下接着一下的。见得殿下凑了过来,模样几分紧张,她忙拉着他的大掌放到肚子上,“你看看,他是不是在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