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个重磅消息便在襄阳城炸响。
康王身患恶疾,襄阳侯再度执掌帅印。
柳姨娘被送到水月庵落发为尼,而已患了无名之症的沈轶也被逐出家门。
不管沈老夫人如何求情,襄阳侯都不为所动。
他将沈夫人母子接回后,便换上戎装,登上城楼。
半夜时分,谢逸辰便趁着夜色带领一队兵卒,烧了敌军的粮草。
一时间,火光冲天,敌军阵脚大乱。
看着城外那熊熊火光,沈长歌心不由的悬到了嗓子眼儿。
她知道那白衣美男身手不错,可如今夜闯敌军阵营,实在是危险重重。
“长歌啊,城墙上风雪大,你还是快回去吧。”虚谷子走了过来,劝道,“算算时间,谢先生大约得天亮才能回来呢。”
沈长歌摇摇头。
她不想回去。
她要在这儿,在这儿等他回来。
见她执意不走,虚谷子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就你家那只老狐狸,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你可别忘了,康王那恶疾是怎么来的。”
“康王那守卫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可你男人偏偏就飞进去了!”
“他不但飞了进去,还三更半夜跑到人家床头,愣给他灌了毒药!”
“就这种人,别说是烧个敌军的粮草了,就算让他取敌军将领首级估计都没问题。”
不管他如何劝,沈长歌都依旧没有动。
“行,你就继续站在这儿吧!”虚谷子磨的口干舌燥,见她依旧不肯走,便没好气地骂道,“等冻病了,可别来找我!”
话音未落,他便拂袖而去。
雪越下越大,沈长歌的身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乍看上去,宛若一个堆砌的雪人。
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一队人马终于在城外出现。
虽然距离尚远,可她一眼就认出,为首的黑衣人便是谢逸辰!
沈长歌眼睛一红,跌跌撞撞地冲下城楼。
沉重的城门徐徐打开,谢逸辰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飞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