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带臣妾来这儿做什么?”温亭晚不解。

景詹不答,从怀中取出一根破旧褪色的红绸。

温亭晚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她一年前亲手取下并埋在这里的那根。

“这不是……”她诧异道,“缘何会在殿下手上。”

“那夜,其实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待你走了之后,便命人将它挖了出来。”景詹看着红绸上依稀可辨的字,歉疚道,“从前是我不珍惜,可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崭新的红绸,将新旧两根红绸系在了一起,一抬手便轻轻松松系在了一个温亭晚踮脚都够不到的地方。

两根红绸随风时而缠绕,时而飞舞,纠缠不休。

破旧红绸上模模糊糊写着“愿与太子相濡以沫,白头终老。”

而崭新的红绸在细碎的阳光中清晰地映出其上漆黑的字样。

“愿与爱妻温亭晚生生世世,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景詹牵起温亭晚的手,忽然道:“晚儿,你当初嫁给我,是父皇为了钳制皇后,阻止沈云霓入东宫,才借着献画的名义,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太子妃的吧?”

温亭晚粲然一笑,却不答他。

的确如此,当初太子在秋狩之上救了她,她便对太子心怀爱慕。不久之后,皇帝便偷偷在宫外召见了她,问她是否愿意成为太子妃,并毫不避讳地向她讲明了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