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嫌弃臣妾了?”温亭晚嘟起嘴,委屈地看向她。

“别想有的没的。”景詹在她额上点了点,无奈道。

“你就是嫌弃臣妾了。”温亭晚气呼呼地背过身去不理他。

景詹轻柔摸了摸温亭晚的头,想要安抚她,却被她避开了,景詹望着温亭晚赌气的模样,轻叹了口气,垂眸若有所思。

三日后,温亭晚还躲在衾被中睡懒觉的时,景詹就已下了朝,他换下了一身朝服,去唤温亭晚起床。

“起来了,我带你去个地方。这太阳都晒屁股了,毅儿起得可都比你早。”

温亭晚不耐地扭了扭,“不起,不去,臣妾还困。”

习语在一旁看着看着便笑了,自打她家主子回来以后,仗着太子殿下的宠爱愈发有恃无恐,无法无天起来,从来闺中的坏毛病如今一个个全都蹦了出来。

景詹在温亭晚鼻间刮了刮,宠溺道:“好好好,你且继续睡。”

他连人带被将温亭晚抱起来,动作轻缓地放进了马车里。

直到几个时辰后,到达了云麓山山脚下。温亭晚才肯起来,穿了衣裳,同景詹一起爬上了静安寺。

她一路问了好几遍,他们究竟要去做什么,可景詹都始终不肯正面答她。难不成太子还想学妇人们烧香拜佛不成。

入了静安寺的山门,太子却并未带着她去金殿,而是绕过寺后,穿过一道月亮门,走入一条偏僻的小径。

温亭晚似有所觉,百步之后,果见那棵古柏矗立在那里,繁茂细长的枝叶迎风招展,系在树上的千万根绸条亦如红浪翻滚,其上文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