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濯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梁都城郊的驿馆之中,头疼欲裂,除了头疼以外,某不可言说的地方,还残留着些微不可言说的感觉。
仿佛被人深深闯入过。
她愕然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发生了何事了。
银迢追到了驿站,还斜挎着她的披风,劝说她:“公主,跟奴回去吧,切勿冲动啊。”
元清濯才想起一件事,她是逃出来的,为了投军。
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自己究竟是如何逃 出来的。揽镜自照,镜中的一切都令她吃惊,镜子里的女人,嘴唇红肿,像是被大蚊子叮了一口。
不但如此,她的耳垂,肩颈上,全是暧昧的吻痕!
连耳环也不翼而飞了一只!
元清濯愕然道:“什么……怎么回事……”
她这是和谁打了一架?
银迢望着她,一脸复杂难言,元清濯隐约感觉到真相不是什么能令人接受的好事。
之后她就晕倒了,病了一场,病得人昏昏沉沉,仿佛大梦三生。醒来之后,陛下松了口,同意她投向军中,为项煊帐下副将,她便驾着马,疾驰向凤鸣关。
元清濯从梦中醒来,天色已经透亮,从晕着乳白的绿纱窗,缓缓洇出一层熹微之色。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姜偃。
他睡姿平静,依旧维持着之前的状态,一动未曾动过,元清濯又急忙去抓他腕脉,虽然她不懂医术,但能感觉到他的脉搏沉稳有力,也便稍稍安心,呼了口浊气。
梦中的少年原来是那样从了她的……
她看向姜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