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盯着传说之中的“苏嬴”,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恕他眼拙,并未看出苏嬴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他冷然道:“跟我去一个地方!”
苏嬴大吃一惊,人还没反应过来,衣襟被他一拽,人朝前一个踉跄,险些跌出个跟头。
“你、你这人好无礼!”
他挣扎,拍裴钰的臂膀、后背,掐他、拧他,但他一介文官,如何抵得过裴钰的力气?被如同拎鸡崽儿一样一路扯着朝街市而去。
裴钰抽出空来,冷冷道:“你就是苏氏之后?”
那苏嬴想,自己 姓苏,自己祖祖辈辈都姓苏啊,这人好生无礼!
文人傲骨一时占据上风,他人虽然让裴钰抓着十分狼狈,却奋力挺胸抬头道:“然也!”
“呵,腐儒一个!”
裴钰瞧他不上,不再盘问,只一路拽着人往敬武长公主府走。
昨日苏嬴开棺,才证实棺木之中无人,今日,就冒出这么个苏嬴出来。看来这苏嬴压根没死。他辱及公主清白,是泼天狗胆,该抓去给公主磕几个响头,在扔到敬事房一刀两断了事。
马车与裴钰苏嬴擦身而过,驾车的童子停了一下,朝车中道:“先生,好像是胶东王,他抓着探花郎往公主府去了。”
车中传来清晰低沉的竹简合上的声音,姜偃推开车门,朝外探了一眼,见裴钰行色匆匆,攒眉:“那人是谁?”
“是新科探花,偏巧,是叫苏嬴。”
“苏嬴?”
姜偃亦感到有些意外。
“是啊,”镜荧轻松甩策,马车徐徐行进,他压着唇角道,“昨日,公主殿下在南郊挖出来了苏嬴的棺椁,发现里面居然无人,只有一身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