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秦晁的事上,先时那些说法就不大站得住脚了。
幼年患病,好不容易撑过来,可与恩人之女,且是心爱之人成婚,却要被迫让步。
既不纠缠,也不为难,一个人远走他乡,积累见闻,博学广识。
终于得到机会,义无反顾的来到长安再续前缘,谁想,又多了楚家公子这个情敌。
即便如此,到最后,还是楚绪宁先动的手。
就这,谁敢说他冲动易怒,谁能说他残暴心眼小?
这分明就是一个顾全大局,沉着隐忍,宽容但不无度让步、专一且深情的男人!
难怪圣人也不吭声,合着是他儿子抢了人家本该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啊!
在与明家的婚事上,秦晁才是那个苦主。
忍到如今才出手,虽然爆发的可怕了些,但细细咂摸,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而他由始至终不曾对宁国公府发难,任谁看都是因为对盛安郡主一片痴心,不敢有半分毁伤。
此外,当初宫中内定明黛为太子妃,出事后又立马当做没这回事,在朝臣的踊跃下另选了木氏女。
大家心知肚明,元德帝给的郡主封号是补偿,若非两位郡主出身本就尊贵无需再抬,陛下说不定还能把她们认作义女——当不了皇家的儿媳,当皇家的女儿也一样。
迄今为止,大家可都还记得长安城时不时有官员下水的情形,可谓是人人自危。
大家心照不宣的将明家视为那段惊心动魄的源头。
而后安国公府木氏成为太子妃,明黛和太子的事无人再提。
谁提就是一次得罪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