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六神无主,也哆哆嗦嗦的凑过去。
景珖撩起床帐,素衣少女侧卧在床,三千青丝铺散开,一缕一缕如蛇形蜿蜒。
裙摆下露出两条笔直的小腿。
脚掌小巧莹白,细嫩的脚踝泛着淤青,右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刚刚大概是她动了腿,才碰响铁链。
宽大的广袖被她扭得皱皱巴巴,松垮扯开,露出冷白肩背,还有一抹素色抹胸。
她看到床边站了人,忽而捏起一缕头发挡在眼前。
挡了一会儿,又慢慢捏着头发移开,露出探视的黑眸,对上景珖的视线,又飞快把那缕头发挡回去,往复几遍,像在与他玩游戏——你看见我啦!你又看不见我啦!
模样痴傻,不像是听得懂话的样子。
脚上的镣铐也锁得稳稳地。
景珖一颗心稍稍落定,转眼见景枫又跟来,正欲发作,床上的少女忽然坐起来。
“我记得你!”
她动作过大,外衫顺着肩膀手臂滑下,身上只余一件低低的抹胸。
露出的肩膀、锁骨、胸口全是吻痕……
景枫看的口干舌燥。
景珖眼神似要杀人。
少女浑似不觉,高兴地指着景枫:“我记得你!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