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是秦心新做的,但她一定很少走颠簸的路,后跟已出血,脚掌也疼得厉害。
要秦晁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
他只是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说:“走不动啊?我们回去再歇两日,无妨。”
熟悉的话,他原封不动回敬给她。
对她身上的疼痛,他半分动容都无。
明黛蹲在地上,轻轻按住后脚跟。
她想到模糊的记忆里给她塞小金锭的妇人。
或许是个将她疼爱到骨子里的亲人。
若让她知道自己经历这些,该多难过呀。
若是自己还在她身边,她会舍得她磨破脚皮,走到脚掌疼痛难忍吗?
一瞬间,对亲人的思念感,和对面前男人的陌生疏离感对立起来,轻易激出她的眼泪。
轻轻一滴,浓缩着痛色。
秦晁敏锐察觉,脸色越发难看。
他扭头就走。
明黛还蹲在原地,抬头时,秦晁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
她愣愣的盯着前方,眼眶泛起的红渐渐退却。
模糊的记忆与眼下经历对比时,她心中酸涩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