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念头刚起,就猛地塌了脊梁。
四周昏暗至极,手脚被铁链束缚,看着被摆放在他身前的明黄圣旨,敛郡王口中全是铁锈味道。
他已经败了,父皇厌他至极,二皇子和荣家恨他入骨,老四也等着落井下石。
他害得外祖父中风、郑家落魄,麾下再无可用之人,就算知道薛诺想做什么又有什么用?
父皇不会见他,就算他拼死见到了父皇,经过上次薛家的事情,薛玲珑身份早就被破,他说的话又怎会有人相信?
所有人都只会说他是无能攀咬,除了能快些送他自己去死,连累母后和郑家替他陪葬,别无它用。
敛郡王想起薛诺离开时那话,忍不住苦笑出声,笑着笑着就抓着圣旨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死死抱着膝盖泪流满面。
他怎么就把自己走到了这般地步?
……
薛诺低着头跟着詹长冬出了诏狱大门,守在外间的狱卒重新回了狱中守着后。
迎着外头刺骨的冷风,薛诺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哆嗦,扯着领子连忙挡住了小半张脸。
“不去见见徐立甄?”詹长冬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