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呢,还用说嘛,自然是直面内心,坦白心迹。”
容翡眉头微微拧着,正要说话,赵鸿之又道:“哎,你别再跟我说局势未定之类的,你考虑的周全没有问题,但,先不说如今局势已渐趋大势,即便最后我们功败垂成——我是说如果,到那一日,你难道不会后悔,竟不曾拥有过一日?”
容翡半晌未语,眉目间隐隐有股顾虑。
“她向来把我当兄长,只有恩情。”
容翡说道。
就像容府其他人对她的意义一样,她喜欢着他们,却仅仅是亲情般的喜欢。对他或许感情要更深厚一些,也不过是像兄长般的依赖。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感受。
“你问过她?”赵鸿之道。
容翡想起明朗面对唐玉钏时的态度,她仿佛并不在意这个带着明确目的来的女客,那日他问她生气吗,她的回答是不生气,非常的坦率与真实,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绪。
若她对他有半分男女之情,又怎会丝毫不介意?
若她对他有半分其他心思,又怎会答应说亲之事?
却听赵鸿之道:“难道你不曾想过,恩情亦是情?她当你是兄长,你就不能让她不再当你是兄长么?啧啧,你这人向来聪敏过人,阴谋阳谋无人能及,怎么遇到这种事反而不开窍呢?”
赵鸿之扇子潇洒一摇,摇头道:“看来上天果真是公平的,这世上无完美之人。”
容翡未理会他的鄙夷调侃,只若有所思,仿佛有所触动。
赵鸿之也知这种事终究得自己想通,否则这世上也无那么多为情所困为情所苦之烦恼了,当下点到即止,最后道:“当断则断,当立则立,世事不等人,可别等错过和失去了才后悔。”
容翡一直未说话,默然走了一段,赵鸿之忽然想起一事。
“近日几处来报,皇兄私下在打探小朗的事,不知是未死心,还是另有所谋,知会你一声,多加留意。”
容翡微拧眉,目中阴沉,颔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