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一片真心,为她尽心打算认真筹谋,若如一口回绝,岂非不识好歹,又伤人心?
且她又能如何回绝。
我不想嫁人,想永远陪在你们身边。如容静儿容殊儿的女儿身份可以这般撒娇,然则也只可挡一时,无人会当真。
我哪里都不去,待想嫁人时方嫁人,且只嫁我想嫁之人。赵飞飞定会这般豪言壮语。明朗却不能这般不羁,容府不可能真的留她一辈子。
况且,想嫁之人……
明朗心乱如麻,仿佛一团毛线,扯不清理不顺,又仿若一叶扁舟摇曳于湖面,大雾笼罩,难辨方向,不知西东……
有些东西,不敢贸然出口,一旦出口,或许便意味着失去。明朗实在珍视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实在不愿毁掉和失去他们。
明朗望着容夫人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唇。
几日后,容翡从外归来,天色难得尚早,想起好些日子未到容夫人处,便脚下一转,往容夫人院中去。
容夫人正与张嬷嬷兴致勃勃说着话。
“母亲。”容翡见过礼,笑道:“何事这么高兴?”
容夫人满面笑容:“阿翡,你来得正好。羽林卫的陆校尉你可认识?”
容翡颔首:“见过。”
“太好了!”容夫人高兴道:“此人样貌身高皆不错,只不知私下脾性如何,品性可端?”
容翡一瞥容夫人手中名册,只见上面蝇头小字,密密麻麻列着陆校尉的身高家世生平种种,旁还有一页画像,顿时了然。
“此人宫中常驻守卫,身手不凡,尽忠职守,今年刚升了职,至于其他,倒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