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忽的想起自家儿子,以及那唐玉钏。她早跟老夫人说过这事成不了,不会有结果,老夫人不信邪,非要试试……
看看如今这番折腾,还得费力安抚哭哭啼啼的唐玉钏,好歹是客。简直无事找事。
想到此处,容夫人不禁微叹口气。
要说喜欢,眼前的女孩儿她最喜欢。从小便乖觉懂事,却又不卑怯懦弱,她的身上始终有一种柔和而温暖的东西,于黑暗淤泥中亦能保有本真,心向光明,在阳光下却会收敛锋芒,不与争锋。
这样的人,常使人望之便心生愉悦,处之则如沐春风。
这或许不是什么大本事,然而却是一种难得的珍贵的特质,有些人一辈子不曾拥有,有些人成年后便悄然遗失……
他们容府无须靠裙带关系来增强实力,至少在这一代,容夫人并不在意这点,丈夫与儿子一武一文,重权在握,各有本事。她只希望阿翡能找个真正称心如意的妻子。
明朗这般的,再好不过。
容夫人走时一再叮嘱容翡多关照明朗,让明朗多与容翡接触,便是存了这心思。这几年下来,阿翡对明朗确与旁人不同,两人关系亲厚。
然亲则亲已,却又貌似未到男女之情。
几年朝夕相处都未曾生情,看来两人都确无其意了。
白瞎了那几年!
“京城中青年才俊还是不少的。家世嘛,倒在其次,”反正日后有容国公府扶持着,虽不能说就此平步青云,但也决计不会差。容夫人认真道:“主要还在人品德性。小朗,你可有想法?”
容夫人乐呵呵道:“这里也没有旁人,不必害羞,你尽可放心跟我说。”
明朗勉强笑笑,慌乱盖过娇羞,一时失语般,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
她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