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谦,中祥伯府的嫡世子,面容几分肖似年轻时的明远山,五官尚算端正,然则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轻浮,神态倨傲,典型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而骄奢跋扈。
“是吗?刚回来路上碰见左相家的公子,说起昨日他们几个去了聚财坊,怎么,人家不带你玩了?”明远山眯了眯眼。
“怎么可能!当然带了,昨夜我们玩了半宿才散场!”明谦一听,便立刻挺起胸膛,忽然觉得不对,却已经晚了。
“混账!聚赌不说,还敢撒谎!”明远山喝道,“跪下。”
他平日里虽不怎么发威,但终究是一家之主,明谦倒不敢如何,只向明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明夫人刚吃饱喝足,脸泛红光,恨铁不成钢的瞥了儿子一眼,又满不在乎的瞥向明远山,道:“好端端的耍什么威风。不就去玩了两把吗,至于吗?”
“玩了两把?!”明远山怒道:“那叫赌!”
明夫人哼道:“赌又如何,总比在外头招惹些狐狸精的好!”
明远山指指明谦,又看看一旁两个女儿,只气的咬牙,终究没说出什么来。
“你要嫌他无所事事,倒是给他弄个差事啊。你以为谦儿喜欢待在家中么?”
“给他差事,他倒是去啊!”明远山道。
“哼,小七品的官儿,也叫差事?!说出去,谦儿以后还怎么见人!”
明谦虽有爵位可袭,其俸禄和待遇倒也可衣食无忧,然则想真正出人头地,荣华更进一层,仅靠爵位这个虚衔却不行。以明谦的学问,科举之路行不通,只好寄求明远山利用职权,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
明远山倒是努力争取了,然则他自身能力有限,真正的肥差不可能落到他头上,是以明谦一直赋闲在家,终日与一般猪朋狗友打马走花,到处寻欢作乐。
“想肥差,也要他有那个本事。看看,看看他的样子……”
话未完,便被明夫人打断:“他如何没本事了?!我谦儿不比别人差,不过差个有本事的爹而已!”
“你!你!”明远山脸一阵红一阵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