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翡略一颔首,不再言语。
常德却忍不住侧首,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容翡冷道,略带点不耐烦。
常德便笑道:“小的只在想,公子近日好像变了些。”
确切的说,是自从生病后醒来,便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常德也说不出来,但以往容翡何曾管过内宅之事,如今居然会亲自吩咐换院换人这等事,简直稀罕。
常德又道:“不过朗姑娘不比其他人,公子待她特别些,多关照些也是应该的。呵呵。”
一阵寒风刮来,容翡的袍角微微扬起,淡淡道:“看来你最近很闲,倒有时间想这些。”
常德忙道随便说说随便说说。也觉自己多嘴了,生怕惹的容翡不高兴,当下不敢再言语。容翡也没再做声,不知不觉走过湖边,容翡微微侧首,望了湖对面一眼。
进了小容园,容翡脱了披风,马上有侍从捧了下去掸雪。
容翡忽然响起什么,说道:“上次那件大氅,不要了,丢掉。”
常德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容翡说的是那日在门口,被兰棋撞到时穿的那件。
忠祥伯府。
府内正剑拔弩张,鸡飞狗跳。
起因是明远山今日下朝早,一家人吃过晚饭后,难得齐齐整整坐在一块儿,明远山便随口问起儿子明谦近日做了些什么。这一问,却问出了一肚子火。
“昨日是不是又去了聚财坊?”那是上安有名的赌坊。
“没,没有啊。”明谦目光闪烁,支吾答道。